來源:魯北晚報
2017-07-19 17:19:07
“我得掙錢,救我爸爸。”一說起爸爸,12歲的小姑娘魏忻怡哭了。就在幾年前,她還是個衣食無憂的小公主,然而,三年前,魏忻怡父親做生意賠了,120余萬元的欠款,讓這個原本幸福的家庭陷入困境。今年4月份,父親又被查出了尿毒癥,高昂的醫(yī)藥費更讓這個本來就貧困的家庭雪上加霜。家庭的一系列變故,讓這個小女孩迅速成長起來,從今年暑假開始,魏忻怡每天早上五點多起床,在汽車站附近賣火燒。
父親做生意賠了錢 又患上尿毒癥
忻怡原本有一個幸福的家庭,父母寵愛,衣食無憂。然而,幾年前的一場變故,卻讓幸福戛然而止。
三年前,父親因為做生意失敗,欠下120多萬元債務(wù)。由于無力償還,他們只好把房子賣掉。
一家人在外面重新租了房子,通過一家人的努力,償還債務(wù)也許并非難事。然而,今年四月份,魏忻怡的父親突然頻頻感冒、渾身無力,有時甚至連上下樓都困難,只好去醫(yī)院做檢查,而檢查結(jié)果卻猶如晴天霹靂:爸爸得了尿毒癥!
忻怡說,爸爸今年只有36歲,原本是很健壯的,可自從爸爸得了病,就什么都做不了了。“爸爸一個星期要去透析三次,一次就要去一天。”12歲的小姑娘,并不知道透析是什么,只知道每次透析回來,爸爸就會變得更加憔悴、無力。“我不想讓爸爸去,可是媽媽說,爸爸要是不去,就沒法活了。”想起爸爸生病時難受的樣子,這個隱忍內(nèi)斂的女孩,趴在桌子上,把頭埋進臂彎,偷偷掉眼淚,這個舉動,讓記者也紅了眼眶。
父親的突然倒下,讓這個本來就急需用錢的家庭雪上加霜。母親辭去了超市的工作,在家照顧生活基本不能自理的丈夫。只有在父親去醫(yī)院透析的時候,忻怡的母親才能出來打打零工。
“我們一家人早上分開,晚上才能見到。我跟媽媽打工的地方,都離現(xiàn)在租的房子比較近,就是為了方便照顧爸爸。”忻怡告訴記者,媽媽工作一小時,能掙7塊錢。
她可能并不了解,一小時7塊錢的酬勞,對于一次700多元的透析來說,根本就是杯水車薪。
為賺錢,暑期她每天五點半起床賣火燒
家庭變故,讓只有十二歲的魏忻怡,有著超出同齡孩子的成熟和懂事。
放了暑假,忻怡就開始籌備著怎么賺錢,她現(xiàn)在每天早上五點半就要起床,和舅公一起做火燒,然后騎著三輪車來汽車站附近賣。
記者在車站附近搜尋了將近40分鐘,最終在長江一路火車站東側(cè)的全麩面燒餅店,找到了忻怡,她正在舅公的店里稍作休息,而忻怡在火車站賣的火燒,就是在這里做出來的。
初見忻怡,她正趴在桌子上睡覺,這時已經(jīng)是上午十點半。記者猶豫了一下,還是決定讓舅公叫醒她。
忻怡站起來,把睡覺時壓在底下的一本書推到了一邊,她穿著一件黃T恤,可能是因為做火燒,上面有些油漬。見到記者,忻怡有些怯懦,說話聲音很小。
“賣燒餅就是為了救爸爸,我想救爸爸。”這是忻怡回答記者的第一個問題。至于為什么選擇賣燒餅,忻怡說放假第二天,她就去了離家周圍的一些燒烤攤和飯店,問他們需不需要招工,對方見她年齡太小都拒絕了她,好心的舅公讓忻怡在他店里幫忙。
“早上6點我們開始烙餅,差不多6點半她就去汽車站那邊賣,也賣不了太多,所以也不一定幾點能回來。今天都賣完了就回來了。”舅公說道。
“面是爺爺從老家推了送來的,油也是我自己帶來的。”為了節(jié)約成本,在陽信縣農(nóng)村的爺爺定期往濱州送面,忻怡就把面和油用三輪車帶到舅公這里來,舅公幫她免費加工。
“賣火燒的錢都歸她,我們不要,這孩子也是怪可憐的,能幫的我們就盡量幫。”忻怡的舅公說。
看到孩子受苦,最心酸的是父母
就在記者采訪過程中,忻怡的母親雷女士趕了過來,“你們這是在做什么,不要采訪我的孩子。”雷女士情緒有些激動,“昨天有人把我孩子的照片發(fā)到了網(wǎng)上,我不知道到底是誰發(fā)的,什么意思。”面對記者,雷女士還有些許的敵意。
經(jīng)過記者的一番解釋和勸說,雷女士終于同意配合一起采訪。“我看著報道上說,我孩子賣火燒救她爸爸,我心里特別難受·······”雷女士抹開了眼淚,“哪個父母愿意讓孩子去受苦,可是我有什么辦法。”忻怡坐在母親旁邊,也低頭用胳膊悄悄抹掉眼淚。
“現(xiàn)在家里不但欠著外債,我對象看病要花錢,還得讓女兒上學。”雷女士簡單說了說現(xiàn)在家里的情況,原來丈夫是家中的頂梁柱,現(xiàn)在頂梁柱塌了,可家里上有六旬老父在陽信,下有尚未成人的女兒,需要花錢的地方還有很多。據(jù)雷女士說,他們賣房子的積蓄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基本見底,現(xiàn)在整個家庭已經(jīng)陷入了入不敷出的窘境。
“現(xiàn)在我對象就只能通過透析維持生命,這病得格外小心感冒,因為他的抵抗力太差。”尿毒癥最根本的方法,就是進行腎移植,“現(xiàn)在根本沒錢進行腎移植,連預約配型都不可能,因為光手術(shù)就需要五六十萬,術(shù)后還需終身服用抗排異藥物。”雷女士說到這里又紅了眼眶。
“主要是太遭罪了,孩子他爸已經(jīng)掉了20多斤了。不僅一周三次普通透析,每個月還要做一次血液透析,把血液里面的毒素析出來,血液透析一次就要2000多元。”這些事情,她一直是瞞著女兒的。
談及債務(wù)問題,雷女士臉上愁云密布,女兒并不知情已經(jīng)有人上門要債。“有人來要債,我們只能慢慢還······”本來賣掉房子準備還債,但是丈夫突然病倒,只能先救丈夫。
言談間,雷女士不停的抹眼淚。身為妻子,看到丈夫每一次被疾病折磨的痛苦的表情,她的心無時無刻都被揪著;而身為母親,她又心疼自己尚未成人的孩子過早的負擔起生活的重擔······
“爸爸是個偉大的人,他有很多朋友。”忻怡的臉上,全是對爸爸的尊敬和愛。“我們會慢慢還錢,爸爸說了需要一些時間。但是爸爸是講信用的人。我也相信爸爸會好起來。”忻怡的目光篤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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